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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凛醒来时，嬴渊已经离开了，倒是她身上多了条轻盈的蚕丝薄被。
指尖抚摸着轻滑的被面，沐凛垂下眸子，久久没有言语。
烟香缭绕的佛室之中，太皇太后无意识地转动着碧玺珠，听福恩嬷嬷禀报凤阳宫发生的事。
听罢，她眸中流露出一丝笑意，“不错，我们的时机到了。”
她想了想，缓缓道：“去查，太医院还有猫腻。”
福恩嬷嬷犹豫道：“可是胡太医他们是皇后从璟盛带来的人，连陛下都不会轻易去动他们……”
皇后从璟盛带来的可不只是十里红妆，还有不计其数的仆婢太监侍卫、另有太医医女若干。凤阳宫大半是皇帝的人，剩下的则全部是皇后的人。太皇太后安排进去的宫人，难得能够将消息传出来一次。
太皇太后眸中划过一丝冷意，“太医院不是凤阳宫，哀家不是无人可用。这件事慢慢查，总能挖出来几分。”
“是。”
当夜嬴渊留宿凤阳宫，夜里叫了四五次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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