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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她神色浮动,刘适之只当她同意了,敲敲车壁低声吩咐车夫:“跟着出殡队伍出城。”
“不。”阮碧抬起眼眸说,“回阮府。”
“姑娘!”
“不必再说了,我还有事情未完,暂时不能离开京城。时势易也,我如今留在京城,不见得会有性命之忧。”
刘适之叹口气,只得随她。
过了三日,阮府的宾客散尽,葬礼才告结束。
又过几日,京城里隐隐有风声传开,说是官家被一个北戎妖女媚惑了,时常在北戎使馆夜夜笙歌。阮碧觉得时机已经成熟,便趋车到皇宫求见太后。消息递进去,等了半个时辰,才有小黄门出来接她。
慈宁宫的气氛与从前相比,略显压抑,大概是受了太后与皇帝矛盾的影响。
太后看到她,带着一丝玩味神色说:“不该跑的时候,你跑得飞快,该跑的时候,你倒又回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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