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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此之外，皇帝倒也终归是皇帝，并没有如同犯人一样被锁着，屋内还有明珠照亮，床褥干干净净，有桌有椅。顾战庭穿着一身朴素的常服，正在练字帖。
陆行舟进门，杨德昌等人很紧张地立刻防护在他面前。
顾战庭头也不回地微微一笑：“排场大了？”
陆行舟淡淡道：“猛虎在前，不得不慎，仅此而已。”
“还当我猛虎呢？”顾战庭的语气倒是再也找不到之前的戾气和高傲，很是随意地笑道：“坐吧，等我写完这几个字。”
陆行舟没有坐，反倒安静地看着他写完字。
直到收笔，陆行舟才道：“陛下的字，和之前有点不一样。”
“豁达了些？”
“是。”
“此前我执念重了，乾元之执、拓土之执、被一介女流压在头上的不甘，以及因此想要得到她，把她反压在身下的执。以佛道之说，这是执而生妄，心魔丛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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