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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东哥！这破地方老子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！”
王笑笑扯松领带的动作带着火药味，三十四岁程序员特有的浮肿眼袋在抽搐。
他面前悬浮的全息屏幕上，正循环播放着《战神》玩家流失数据——那根断崖式下跌的曲线像把带血的镰刀。
林东没接话。
他正盯着玻璃幕墙外的霓虹海发呆，长安洲的磁悬浮轨道在六百米高空交错成光网，全息广告里的虚拟偶像在唱着《霓裳羽衣曲》。
指腹无意识摩挲着体感椅扶手上的裂纹，那里还粘着去年庆功宴泼洒的香槟渍。
“卧槽……”
他突然攥紧扶手，指甲在合成皮革上掐出月牙。倒映在量子屏幕上的脸既熟悉又陌生——除了右眼角多出颗泪痣。
记忆如数据洪流般涌入：大一统的秦帝国，八大洲，还有那个被氪金系统毁掉的《战神》。
王笑笑突然把马克杯砸在办公桌上，枸杞茶溅到《神话竞赛》金奖证书上。
“他们给奎托斯穿黄金圣斗士皮肤的时候我就该走！现在连斯巴达之怒都要VIP解锁，这他妈是战神还是财神？”
林东的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不过慢慢的，他也终于搞明白了，现如今是一种什么情况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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