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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征和二年。
那时的天子名彻，也曾名彘——那是梦日入怀而生、仿佛天命所归的皇帝。
那是八月戊午，一轮圆月挂在漆黑的夜空中，皎洁的银辉黯淡了群星的光采。
中秋月圆，月圆人不圆。
“不可能！不可能！据儿怎么可能自杀！”
六十六岁的天子沉默了三个时辰后，终于出声。
建章宫的奇华殿内回荡着天子决绝的声音，声量不高，声线不细，却良久不息。
自钩弋夫人开始，所有人跪伏在地，不敢稍动一下，生怕让丧子的天子牵怒到自己身上。
其实，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，天子根本分不出一点心神来关心周围的一切，他干枯的手指狠狠地划过奏书上的一片青简，决然地摇头，不断重复着一句话——
“据儿怎么可能自杀！”
他不相信！
他绝对不相信自己钟爱的长子会选择自杀！
他不相信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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