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玥玥长长的眼睫一颤,她突然想到了苏明安对于实验室那些情景的可怕描述。
——能够制成疫苗的,是从那些尸体上生长出来的……那些菌菇?
“像这种黑店,大概就是一处菌菇培养所吧。”苏明安打着哈欠:“整个城市先用高价排挤无法获得工作的外地人,再骗那些没有防备,没有金钱的外地人来这种看似不错的落脚点,困住他们,在他们的身体上种植菌菇……贩卖以获得暴利。整座城市,都是一个巨大的焚尸炉啊。”他手贴着脸,挡住有些刺眼的灯光,语声近乎呢喃:
“……所以我才说了,像这样的地方。杀死人类的从来不是疾病……从来都是,人类自己的贪欲……”
玥玥迎着夜晚的冷风站立良久,觉得身体有些冷。
她微微偏过头去,想加件衣服,才发现躺倒在床上的少年已经睡着了。
她听到了来自门口的敲门声。
老人那如木锯门板一样沙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:
“小伙子,小姑娘,要不要点饮料小吃之类的?你们,还没吃东西吧。”
而在老人说话的同时,玥玥闻到了一股很明显的血腥味。
她没有出声,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,而后,将脸轻轻贴近猫眼。
——她对上了老人一双泥沼一般拉人沉溺的暗沉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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