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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已成就先天神,原本意识还有些模湖,只保留少许自主神念,随着大道崩坏,三界劫难到来,也彻底恢复清醒。
如今,这位老者正望着身前一幅石棺,目光柔和,隐有愧疚之意。
石棺内,正是地皇之女。
女子眼皮微颤,似乎随时要苏醒。
王玄微微摇头叹道:“前辈,令嫒醒来,恐怕会忘记前尘往事。”
冥王以大法力复活百花夫人,但不知为何,百花夫人记忆全无,仿佛换了个人。
地皇即便成就先天神,也与冥王相差甚远,耗费近半的灵韵,才将其复活。
多半也是相同命运。
如今的地皇,已是油尽灯枯,全凭人族神道与地脉灵炁支撑,仅存的神念很快就会消散,成为纯粹先天神,没有丝毫意识。
王玄如今道行,已隐约知晓,三界之中有些事不可逆转,即便他也做不到。
“无妨。”
地皇面色平静,摇头道:“只叹我能力不够,生前让紫苏担忧,复生也太迟,没能让她过几天安稳日子,不配为人父。”
王玄沉默了一下,不知该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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