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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羲儿每每这个时候，就会摸着袖子里的匕首，不动声色地挑选着从他哪个部位刺过去更合适？更能迅速致命？
她虽然不会真的有杀死他的把握，但只要一想，她心里就会滴血般地痛，一痛，她反而就要好受些。
最令人绝望的是麻木。她害怕自己随着时日长久，会对他欠着她的这笔血债而麻木。
有一天，她看见他在廊下睡了有一会儿，终于没能忍住，握着刀子走过去，咬牙对着他脖子就往下扎！
她手落到半路，就被他架住了。
“力气太小了。”他隔着一拳的距离望着她，长睫下眼神深幽，气息落在她脸上。
他把匕首夺过来，拿在手里看了看，再望向她：“下次我再带把长点的给你。这把杀不死我，杀鸡还差不多。
“而且，羲儿，你这样握刀的手势也不对，应该反过来握着，这样拿着会伤到你自己的。”
他捉着她的手耐心地教她。
她说不上是羞恼还是愤怒，瞪着他，自他手下挣扎着跑掉了。
狼狈。
她总是这样狼狈。
他后来再来，果然拿了把三寸长的刀放在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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