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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是生，什么是死？”贺灵川忽然道，“你觉得他们在幻界就是生，在现世就是死？万一事实刚好倒过来呢？”
他踢走地面一块石子儿：“莫忘了，刘长老说这里才是现世。”
“喂喂，你好好说人话！”董锐脑瓜子嗡地一下，又开始疼了，“别学着千幻故弄玄虚！”
先前在文晖阁，千幻和贺灵川打机锋，说什么界限、说什么规则，他听得似是而非。
啥叫似是而非？就是乍听之下好像有两分明白，可是再深入仔细一想，不，其实他不懂。
这个洞府的名字，从一开始不就提示众人，重点在于“颠倒”二字么？
“我以为，‘颠倒’俩字指的是阵法……没想到是生死。”董锐的声音越说越小，“算了算了。你是说，在幻界死去的人，其实是来到了这里？”
贺灵川看着董锐，只说了三个字：
“颠倒海。”
他还注意到，并不只有溺毙在腰子湖才能来此，因为虞现的父亲显然不是淹死的。
众人看清这一点，眼前的田园牧歌就充满了森森鬼气。
打住，打住，这个想法不对。他提醒自己，千幻不应该有这种本事。
董锐更是想起了那个倒反天罡大阵，正阵和反阵其实是对称又互补，没有哪一个阵可以独立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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