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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痴痴吟叹了一句：“更把浮荣喻生灭，世间无事不虚空。”
吟罢了，他又向宋辞晚抱拳躬身道：“仙子，在下此番经历生死，既有所感，更有所惑，此间疑问，不知可否能向仙子求教？”
宋辞晚道：“你且问问看。”
杜怀宁便说：“从前，我自认为此身渺小，要想实现抱负，便不得不委婉妥协，屈从现世之规则。我以为，即便一时屈从，但只要内心信念不改，主政行事不负治下百姓，这书便不算白读，官便不算白做。可是……”
他的情绪还是忍不住又浮动起来，他尽力压制住语气中的痛苦与迷茫，道：“可是与虎谋皮，终究要为虎所害。前方是深渊，若不踏入则一事无成，倘若踏入又必将万劫不复，害己害人！
仙子，我错了，可是我又该如何是好？”
宋辞晚道：“你不是早前便有过答案么？”
杜怀宁立时身躯微微一震。
那一道“生”字的光芒还在他的身体里流转，推动着他的气脉在奔涌，才气在滚动。亦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，他是奇迹复生之人。
死而复生，再活一世！
生与死的界限都能打破，还有什么不能打破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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