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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站起身，退开两步。
看着马文池随着她的起身，也慢慢起身，站在扶手椅前，高大迫人的身躯令她只能再次抬起头看他。
没有如往日那样扮做儿郎的揖礼，安有鱼深深地向马文池福了一礼。
这一礼，福得马文池心惊胆颤。
“师弟厚爱，师兄此生怕是……”
“师兄不必说了！”
马文池猝然打断安有鱼接下去的话。
他害怕了。
他必须承认，与其被明明白白地斩断干净，还不如就跟往前一般，隔着一层纸朦朦胧胧，让他还能抱着微弱的希望好。
夜已深，安有鱼又是一个人来的，马文池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。
两人慢慢走在街面，街两旁檐下灯笼皆灭，只余月辉将两人的身影照映出来，在两人身后拖个老长。
一路无话。
安宅前，安有鱼冲马文池笑：“我到了。”
“不请我进去坐坐？”马文池半真半假地说了一句，见安有鱼面色呆了呆，他旋即笑开，“说笑的，夜已深，我便不扰师兄安歇了。”
“师弟慢走。”安有鱼笑容重现，只差在胸口拍两下安抚安抚又被吓一大跳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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