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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终于明白，自己从未真正“结束”过什么，也未曾“完成”使命。他只是走到了一个节点，而这个节点，正连接着过去与未来的无数条路径。他不是终点，也不是起点，而是桥梁本身。
就在此时，远方传来脚步声。
不疾不徐，踏雪无痕。
来者一袭白衣，眉心一点朱砂，手持一根缠绕藤蔓的木杖。她是苏晚，却又非苏晚??那是由万千思念与执念凝聚而成的幻象，是众生对“光明之始”的集体记忆所化。她走到林寒面前，轻轻跪坐下来，如同五十年前那个春夜，他们在溪边谈天说地。
“你看到未来的影子了？”她问。
林寒点头：“我看到了我自己，站在山巅，再次举起灯。”
“那你怕吗？”
他摇头：“不怕。我只是想知道，这一次，是否还能有人同行。”
苏晚微笑，抬手拂过他的额角，指尖落下点点星光。“你以为这五年、十年的变化是谁带来的？是乔武功那一剑斩断仇恨的决绝？是月璃用月华织网唤醒亡魂的温柔？是古炎铎以阴阳双灯平衡生死的智慧？还是昭宁年复一年放流花环的坚持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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