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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都知道，这故乡对于程家父母来说，算得上是一处伤心地。凌霄希望能带二人进京的缘故，一是有心侍奉二老，二来也是想让程家父母有个理由能够彻底离开这片故土。
如今张殊文主动提出来了，凌霄怎么能不欢喜？
“儿啊，娘同你爹年事已高，经不起这般折腾了。”
“你若是惦记我们，便常回来看望……”
程母没有说，如果二人随着凌霄跟去了京城，那么一切就都是张殊文说了算。
在人屋檐下，哪有不低头？上月凌霄回信时的模样本就被程母看在眼里，只是女儿有心藏起来，程母便权当做没看见——在心里在心里却是心疼女儿这样卑微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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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儿啊，这徽州是你的家，这黄山脚底下有你娘和你爹爹，也有你的故友。”
程母说的隐晦，凌霄或许是听懂了，又或许没有：“娘，殊文会好好待你们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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