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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天给了她最体面的人间告别。
她没像段意他们那样被撞得七零八碎，整个人像是睡着了似的，合着眼在那，除了脸色苍白。
是在最深的冰层里找到的，救援队的人说，北山峰这边常年积雪，幸好存在冰层，否则不会保存这么完好。
杭司站住担架旁，阳光明明那么光艳，可她还是觉得异常的冷。
她摸了方笙的手。
冰冷，僵硬。
那股子寒凉能一直钻进人心里去。
年柏霄单膝跪在担架旁，揭开白布时手都在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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