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孩子怔住。
“后来呢？”
“后来，我被斩去修为，放逐虚空。但他们没烧尽那本书。有人捡起了它，读了一遍又一遍。然后开始问，开始写，开始反抗沉默。于是火种蔓延，直至今日。”
殿外，星河缓缓流转。一颗新生恒星正从星云中挣脱而出，光芒如初啼婴儿般颤抖着洒向四方。
孩子低头看着自己的手，喃喃道：“可现在，人人都能问了。学校教孩子提问，机器帮人验证假设，甚至连最偏远的殖民地，都有自由论坛昼夜不息。我们还需要《疑经》吗？”
白衣人缓缓起身，走向窗边。他的身影依旧模糊，仿佛由无数人的注视共同编织而成。
“当呼吸变得自然，你就忘了肺的存在。当行走成为本能，你不再思考腿的动作。真正的自由，就是让人忘记它是自由。”他转身，目光落在孩子身上，“但现在，真的每个人都敢问了吗？”
孩子一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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