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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我应之。**
“我不是自愿进入寒潭的。”楚槐序睁开眼，声音沙哑，“那是梦魇缠身三个月后的结果。每夜我都梦见自己站在一座崩塌的高塔之上，脚下是万丈深渊，身后有无数冤魂哭嚎。直到有一天，我在梦中听见一句话：‘若你不来，天下将倾。’”
他顿了顿，望向韩霜降：“你也做过类似的梦，对不对？”
韩霜降瞳孔微缩。
她确实做过。不止一次。梦中她赤足行走在血泥之中，头顶无星无月，唯有七盏绿灯悬浮天际，每一盏灯里都有一张熟悉的脸??父亲、母亲、师姐、执事婆婆……他们在哭，在求她停下脚步。可她不能停。因为前方有一扇门，门缝中透出微弱金光，里面有个声音不断呼唤她的名字。
“你怎么知道？”她问。
“因为所有接触过寒潭边缘的人，都会做这种梦。”楚槐序道，“不只是我们，还有三十年前那些死去的弟子。他们的遗书中，几乎都有类似描述：‘我必须去那里’‘它在等我’‘只有我能打开它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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