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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风闭上眼,脑海中浮现出苏砚的身影。
她在雨夜里抱着昏迷的自己走过乱葬岗;她为他洗髓时咬牙承受反噬之痛;她在断崖边塞给他玉符时说“别犹豫了”;她拼死挡住莫千悔,九魂自爆的那一瞬,嘴角还挂着笑……
他还记得,有一次练剑失败,他摔坐在地,满手是血。苏砚蹲下来,轻轻握住他的手腕,说:“疼吗?”
他说疼。
她说:“那就记住这份疼。以后每一次挥剑,都要为了不让别人也这么疼。”
那一刻,他才真正明白,剑不是为了杀人,而是为了守护。
而现在,他要守护的,已经不在了。
“你说我撑不住?”林风睁开眼,瞳孔已化作剑形,熠熠生辉,“可我已经不是一个人在战斗。”
他伸手抚过断渊剑柄,低声唤道:“父亲。”
白衣老者的虚影在他身后浮现,身影淡薄却巍然如山。
紧接着,第二道身影出现??一袭碧绿短衫,眉目清冷,正是苏砚的模样。
“师姐……”林风声音微颤。
“傻瓜。”她笑了,指尖轻点他胸口,“我说过会等你的。”
更多身影浮现:母亲临终前将令符融入胎儿心脉的决然;七位守令先辈并肩立于剑冢之外的背影;那些曾在青崖山上授业传道的长老们,哪怕早已陨落,此刻也都踏着星光归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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